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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萤火虫音乐节(5)

简易爱情学 甘知己 4744 2024-04-19 17:25

  …但是,以上只能说是单纯的出于了自己的预感。

  因为完全没有佐证——只有一些书上的理论,身边的例子,以及自己的看法和经验。

  花钱来请“老林”来盯“屈年”的梢,确实是想‘发现点什么’没错,不过他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想想也知道没有人会在临求婚前还不知道约束自己,就算他是真傻、真大胆,也架不住时间和精力也有限。

  所以,也许他‘这么做’更多的只是不想再重蹈“邹杰和雅惠姐”这件事情的覆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那个没有觉察的‘疏失’,而是指自己后来感觉到‘什么都没做’的、坠坠的不快。

  事实也确实如估计的一样什么都找不到,“屈年”刚刚偷偷的去加了那个女柜员的微信算吗?那又怎么能算。

  充其量那举动也不过是增加了自己的那个对‘他’推测以后成真的可能性,‘他’这时候都不能说完全的管住‘自己’…但这东西又怎么能去说服别人,何况自己也没有拍下照片。

  ‘他’多半是用自己干这事的专用微信加的吧?如果他是其中的老手的话,“老五”甚至还专门买过香港的一次性号码。

  何况,…其实真的有什么证据自己又能怎么样?跑到陈好那里告诉她别答应‘他’的求婚吗?其实…自己并不敢。

  自己以什么身份去呢?近几个月来走动较多的朋友?一起听课的同学?还是已被她明确中止的‘愿望’伙伴?

  就凭自己个人的猜测,便去否定她长久以来早确定了的盼望,而且对于她和“屈年”的他们两人真正的现状自己并不了解。

  反而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不管她最终和“屈年”结婚与否,但凡自己为这事开了口,那必然以后会从此被当成“仇人”来看待。

  如果他们‘恩爱’的话把自己当成“居心叵测”的“离间者”是肯定的,而即便“结局不好”自己也会是一个打破了她所一直执着的念想的、徒增晦气的混蛋。

  这都是很现实的理由,事实上,几天下来想去劝阻她的意愿反在减缓。

  并不是说打算想‘置之不理’了,而是在有了“如果发现了‘屈年’有什么‘不对的事项’后就一定要告诉她”的预设后,随着这可能性的降低,其它的想用以规劝她的理由也在逐渐消散。

  起码,从一开始时希望着“老林”能立即‘找到点什么’的期待,已渐渐变为了‘如果真到了时限后什么东西都找不到,也就只能就此完结。’

  毕竟人总是要接受并不如预想的结果,不过自己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如同一个有所欠缺但也就‘只能是这样的’的告别。

  然后“张型”和“老林”又一直着“屈年”回到了他家小区的门口,找个能观察到大门的地方停下了,“老林”说他自己盯着就行,让张型回去吧,而他也选择了拒绝。

  两个人就一起在车里干坐着,看着那大门的方向,其间张型出去买了点吃的,一直就那么呆到了八点半。

  然后竟还真的有了点‘变数’,他们看见“屈年”打扮的挺‘称头’的又出门了,但是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叫了辆网约车,他们再一路跟着他去了‘工体西路’的夜店一条街。

  他进了其中一家的门,他们自然也跟着混进去了,“屈年”直奔了他的几个朋友早占好的座位,根据“老林”过去偷听的情况,他们是约好了在今天要搞一个小聚会来预祝“屈年”与他“单身汉”身份的再见。

  有人是带了年轻姑娘的,所以在起初的时候张型还有点兴奋,已经做好了手机录像的准备,甚至有一秒觉得这是不是再次的、自己最近还算不错的运气下的一次奇迹的闪现。

  但是并没有,起码“屈年”是没有,行为举止还都挺规矩,只是一味的喝酒聊天。

  这种状况就一直那么的持续着,而且看起来也不会改变。

  时间就这么感觉‘木木’的就过去了——他们在不远处偷偷的盯着‘他们’,喝着滋味平平的酒,听着吵闹的但又仅能记得是’吵闹的’音乐。

  要说‘有印象的’只有一件事,是个在相邻卡座的一位仁兄说的一个小段子,还挺逗,让他颇有点共鸣的感觉。

  他说:”我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也是个充满着阳光和朝气的少年。

  “结果为了拯救世界,我把元气借给了“孙悟空”撮元气蛋,把光借给了迪迦奥特曼。”

  “但是没想到他们都不还给我,结果导致了我长大后前途一片黑暗,身体还虚的厉害…”。

  张型原本想自己陪“老林”到十一点就好。

  然后又觉得起码应该待到十二点。

  在一点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尽力’了。

  但最终还是一直耗到了和“屈年”他们一起在‘两点’散场、再见。

  再看着“屈年”是一个人打到了车回家。

  然后再叫了个‘代驾’给“老林”后,等着他也上去了车告别。

  在临分手时又口头约定了让“老林”再继续盯着‘他’吧,至少一直再‘跟’到“屈年”真求婚的那一天。

  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暂时没有叫到车,打车软件显示离他最近的能接单的车也要再等二十分钟时间。

  他在朝着可能更便于打车的地方行走的时候,看见了路旁的几辆共享单车,刷了一辆,打算‘不行的话’就先骑行到朝阳北街。

  骑了一段后,竟发现了身边有一辆行夜班车线路的208,开的慢慢悠悠的,而且在记忆中它与自己将回家的路线还有着大量的重叠。

  于是,突然间有了个小小的念头,自己要骑的比它开的还快,自己的这辆自行车要骑到这“公交”的前面。

  他腿上加上了劲儿,不是自夸,他现在的体能和心肺功能绝对比曾经更年少时强的还不止一点半点。

  脚下就像是踏着风火轮,嗖嗖的,还真能听见风声就在耳边。

  自己现在的时速能有多快呢?应该自己骑车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反正每次到了必须停下的路口时都是他比“公交”先撞线。

  很快的,那公交司机也发现了自己的这种“较劲”,也加了速度,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都有了区别。

  虽然,它变得能领先了,但是也甩不开自己,毕竟到了站后它必须等乘客上车、下车,即使夜里的行车不多,每个红灯亮了它都必须要停下一段时间。

  张型就抱着这个信念,一点也不慌张,更不放弃,等待着每个机会去接近、去跟上、再超越。

  好像再一次又和它齐头并进时,他仿佛还听见了个车中的乘客在向司机抱怨到‘入站后停留、开关门的时间太短’,以至于他错过了该下车的站点。

  他笑了,特别舒心的那种,但也不松懈,更加用力的蹬着踏板,再伏低了身体,用以降低与空气阻力的接触面。

  就快赢了,和它共同的路线只还差最后一点。

  现在自己是领先的,但是它也很近,不用看,能感觉到一个庞大的影子就贴在自己的后面。

  就要赢了,前面就是自己最终该拐向的路口了,他可不管那个公车司机对此是否知觉。

  他赢了,彻彻底底,并且潇洒的在转弯时同时的用左手朝侧后方比了个中指,再借着那惯性又滑行了一段距离来品尝这胜利的喜悦。

  这有意义吗?

  在夜里,骑着自行车和一辆夜班公交进行着“自顾自”的竞角。

  完全临时、随性的‘目的’,收获的只有臭汗和累倦。

  要么就是压根没有别人关注着这件事,要么就是被旁观者视为有点‘神经病’的傻蛋。

  什么也证明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但也根本就不是为了去证明什么?或者是去改变什么?

  除了自己心里的、那点只属于着自己的…短暂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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