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现实问题
躺在床上的玄珞擦去额间的汗珠,花了个把小时,总算是把自己带回来的东西给收拾藏好了。
本来回来的好心情都被鬼使的两界穿越给毁了。
想起之前手札上弹出新讯息,玄珞现在都还是有点发毛。
原来灵是自己的san值么?还是说一瞬间耗光自己的灵会影响到自己的理智?
根据手札上的描述,玄珞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次灵被耗光会引起自己的san值狂降。
之前跟奴隶贩子打斗那是有一个转化的过程,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这次则一瞬间抽空了玄珞所有的灵,没有转化的时间,故而只能消耗他的理智来做补充。
只是当理智消失后,这世界背后的东西也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而在此之后,玄珞甚至还获得了一个新的能力,疯狂之眼。
“暂时抛弃所有理智和真实,浸入帷幕之后,”玄珞嘴角微抽,“可别了吧……”
但他也太当回事,只当自己是没了理智之后的疯狂幻想。
看了看自己桌上的小闹钟,发现确实只过了一个小时的玄珞松了一口气,还好,时间还够。
玄珞换上普通衣服,把甲胄脱下来塞进衣橱后,他便去冰箱里面拿了一瓶酸奶,走到客厅坐下看电视。
玄珞边看电视边想着要不要去金店验验货,看看这些金币在这个世界算不算黄金,如果算的话,那他手上七八千枚金币可得值一大笔钱。
他此刻衣兜里正装了一小袋子金币,不多,大概七八十枚。
玄珞想了想,看看时间,现在才十点半,在以前中学堂附近的那个节节升就有首饰店,倒是可以去看看。
于是玄珞便站起身,背上瑟拉克玛,套上长袍,便出了门。
玄珞出了居民楼,走在小区的马路上,闻着一路上的清新,慢慢往小区大门口走去。
“诶,寻安,怎么就放假啦?”路过小区门口的一栋居民楼时,第一层开超市的大婶喊住正低着头走路的选玄珞,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
“啊,婶,我出来实习,在长沙呢。”玄珞打着哈哈,没敢说出实情。
“诶,镇学府不是包分配吗?还要你们出来实习?”大婶有点疑惑,但也不疑有他,只是热情地塞给玄珞一块巧克力,“哎呀,你们辛苦呀,这又要当学生又要当兵的,太辛苦了。”
“哪有的婶,看到大家日子都过得这么安稳,我们一点都不累,”玄珞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尽量圆着谎,“那婶,我先有事出去一趟,您忙。”
“好嘞,小寻安去忙吧。”
摆脱了邻家大婶的纠缠,玄珞在手机上打了车,拿着手机站在公交站台,带上久违的蓝牙耳机,眼神无意识地扫视着世界。
他恍惚间有种错觉,错觉自己好像还是五年前那个高中生,现在正因起晚了而着急地在这等着公交车。
或许那是一个梦?
玄珞忍不住地想,但他背后那把沉甸甸的瑟拉克玛却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上了车后,玄珞靠在座位上,眼睛到处瞟着,就跟乡土包子第一次坐车似的。
本来只是一次很普通的乘车,但司机和他某个朋友打电话时说的东西却让懒散的玄珞一下子提起精神来。
“你听说莫咯,诺个额大桥最近死噶好多人涅。”
“摸个时候个事情?摸个我黏么听过噻,讲哈子达”
“就是港啦,昨腻机有个女孩子在哪里霍两个该溜子奸噶哩,然后人弄死号到旁边嘎塘气噶哩”
“噢哟,么个该溜子锅狠心噻,然后勒”
“然后该溜子在前腻即号吊死在桥啷个下面气哩嘞,哦摸,那惨的嘞”
听着两位用湘中土话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玄珞大概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一位女生在二大桥那边被女干杀了,然后第二天那两个施暴者也被吊死在了桥墩下面,据说死相还比较凄惨。
玄珞耸耸肩,他倒是真没想到在如今这个监控到处都是的时代里还有人敢干这些令人发指的事情,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
只是接下来,电话那头的另一位司机又说道:“你还记得啷个老严不?他昨腻即号人到额大桥,一晚上莫回屋嘞。”
“么回屋?莫告号凹拖也吊死在额大桥下面哩?”
“就是港噻,以后额大桥个单子最好机莫接了……”
两人絮絮叨叨地聊着,玄珞听了也只是感到奇怪,又吊死一个?
正当玄珞还想再听听的时候,却发现车子已经到了节节升门口了。
没办法,玄珞下了车,往节节升珠宝首饰分区的侧门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很多青春靓丽的小姐姐靠在各自的营业台上扣着手机。最近两年因国外时局动荡,加上很多国家疫病横行,导致全世界的经济都不是很好,加上新一代年轻人都对结婚生子不太感冒,所以过来买首饰的人大大减少。
玄珞找了一家有店铺的金店,走了进去,里面的小姐姐和男服务员见状立马就迎了上来,笑容可掬地问道:“诶,小伙子,过来买首饰吗?最近我们在搞活动,打九折优惠哦~”
“额,不好意思,我是过来卖黄金的,”玄珞带着口罩,手指刮刮鬓角,有些不好意思,“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卖黄金?”女子和男子闻言,一打量玄珞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顿时心生警惕,但还是把老板喊了过来,并且耳语了几番。
金店店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但身材依旧高挑纤细,她大大方方地请玄珞到后边的会客室,让之前前台那个小姐姐给他们各自端了杯水来。
“您好,我姓林,字诚欣,是这家金店的店长,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呢?”
林店长笑脸盈盈地作了自我介绍,然后问玄珞有什么诉求。
“我姓玄,字寻安,”玄珞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内侧衣兜里掏出一袋子金币,“我希望可以在你这家店出手一下这一袋子黄金。”
“卖黄金是么……”店长想了想,对小姐姐吩咐道,“去把阿良喊来。”
“好的,诚欣姐。”小姐姐推门而去,不一会,她便带着一位戴眼镜的瘦小男子走了过来,手里还提了一个小箱子。
“给寻安先生验验货。”女子伸出一只手,示意道。
“好的,诚欣姐,”男子向玄珞欠身,随后接过后者递过来的小布袋,打开自己的小箱子,开始对这一袋子金币开始检查了,“……嚯,这金币的造型可是前所未见,成色还行……姐,这78枚金币百分之九十九的纯度是没问题的,每一个的重量在四克到五克之间,总重384克。”
验过货后,这位店长才真正重视眼前这个小伙子,她柔声说道:“寻安先生,您这批货质量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容我多嘴一句,您这堆金币上的图案是您自己设计的么?还有,就是您卖的这批金币是要做什么?”
“这个是我自己平时没事整的,”玄珞随口扯了个谎,“至于为什么要卖,嗨,最近经济形势不是不怎么好嘛,刚好最近做生意缺点钱,我就寻思这堆金币放手上也没什么用,就想着出手卖了算了。”
“这样啊,”女子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那这批金币我们按市场价685元每克给您收购了,至于纯度按照999成来算,您看可以吗?”
“市场价685元每克么……”玄珞倒也不疑有他,点点头,“那就这么卖吧。”
“好嘞,您看一下,这最后收购价格是262880.16神州元,扣去税款的话,最后到您手上的是210304.128神州元,您看一下,这边是具体条款,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我们就准备签合同了。”
玄珞拿着合同看了看,以他那浅薄的法律知识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反正大字一签,很快,手机上就收到短信,显示钱到账了。
走出节节升,玄珞整个人脚步都有点飘。
这钱来得快啊!
玄珞拍拍脸,自己藏在杂物间的箱子里面还有起码五六千枚金币,这一都出手……
卧槽!
玄珞猛地一拍大腿,这去异界走一趟就脱贫致富了?
心情大好的玄珞步履豪迈地走在街上,兜里有钱真是比什么都要给人底气。
不过工作还是得找,不然就容易露出马脚,待会你爹问你为什么天天在家混吃等死还有那么多钱,东西总得有个来由。
高高兴兴的玄珞在超市里面这里买买,那边购购,甚至还有兴致跑去一家4s店里去逛逛。
但在外面只顾着嗨的玄珞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直到他接了一个电话。
“卧槽,老爸交代的事情还没干!”玄珞表情丰富地看着手机,陡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打扫卫生,于是便接通了电话,小心翼翼地说道,“喂,爸,怎么了?”
“今天中午我要去喝酒,你妈要开会,要晚上才能回来,你中午自己做点东西吃,然后下午去把工作找一下,对了,卫生搞了没有?没搞你今晚就自己出去找地方住,家里不养懒汉,听明白了没有?”
“在搞了,老爸,”玄珞听着父亲霹雳啪啦就是一顿猛批,心里也是万般无奈,“我知道的,爸,我下午就去找工作。”
“哼,你最好知道了。”哪怕玄珞已经很卑微了,但玄珞的父亲还是很生气,也没给玄珞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后就把电话挂了。
玄珞收起手机,满脸无奈。
他叹了口气,萌生了自己找个房子住的念头。
玄珞边走边想着,忽然,他想起自己的好兄弟,这位家里是搞房地产和物业的,给他找个活和租套房子轻而易举。
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在潇湘道的株洲或是潭州,可以去找他一下。
想到这,玄珞摸出手机给自己这位好兄弟就打过去。
但刚一打过去,玄珞就又后悔了,自己怎么跟自己兄弟说?说自己退学了,现在需要他帮衬一下?这好说吗?
但没等他挂掉,那边接通了,手机传来一个桀骜且懒散的声音:“么噶哩呀我的小弟?找你欧阳大哥有什么事?”
“我丢你蕾姆的欧阳老贼!”玄珞下意识就是回了一句。
“粗鄙不堪,”那边的声音颇为嫌弃地说了一句,然后问道,“说,咋滴突然给我打电话?你碰上啥事了?”
“……”玄珞张了张嘴,想说实情,但还是故作欢笑地说道,“找你就得有事?不能是喊你出来玩?”
“你扯啥犊子呢,还找我出来玩?”玄珞的兄弟撇撇嘴,“你镇士一年总共三十天假,过年就休了一个月,你找我耍啥子耍?莫非你现在在湘中,来找我耍?”
“那你还真猜对了,我现在就在湘中,出来喝一杯不?”
“啥子?!你在湘中?你做莫子鬼回来了?”
“哎呀,问起果多!你来不来嘛?我给你发定位,我们兄弟俩出去搓一顿!”
“哦摸,你小子肯定有事!待会,我把Alan羊他们喊上。”
听着自己兄弟骂骂咧咧的语气,玄珞顿时开心地咧嘴笑了起来,心中的烦闷反倒一下子散去不少,他找了一家还算高档的西餐厅,打了个车过去,然后把定位发给自己的兄弟。
到了这家名为“菲儿”的西餐厅,玄珞在这边定了一个小包间,交了五千块钱,点上一堆,把自己的瑟拉克玛挂在一旁的挂衣架上,就等着自己的好哥们来了。
不一会,门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怒气满满的:“玄珞那个鳖孙呢?他搁哪?”
“诶先生,女士,你们不能这样,诶……”
“你爹搁这,三孙子,”玄珞打开门,颇为欠揍地对门外两男一女嘲讽道,“来,搁这呢。”
“我顶你个肺!”身子较高,有着深棕色卷发的Alan拉着自己那个同样有着一头红叶般色彩的女朋友就过来捶玄珞,“玄老狗,你小子真是一点没变,冇得一点素质!”
“啷个你个死玄珞也是涅喜欢作死!”Alan锁住了玄珞的上肢,然后女生就捏住玄珞的腮帮子,往两边一拉
“我叼尼玛的,戴馨苑,”玄珞吃痛,“你NND谷晟阳你把劳资放开!欧阳朔!欧阳朔!还不来救救你爹!”
“我尼玛你这是出来发财了啊!”欧阳朔怪叫着在玄珞脸上拍拍,“搞得我以为我们俩是你家有矿呢?这餐厅我都没来过几次呢!”
“说,你到底是咋回事,不说你今天就跟我去工地打灰去,”谷晟阳恶狠狠地说道,“馨苑你可使劲拽,这小子不给点手段不行!”
“好嘞!”戴馨苑捏得更起劲了。
“卧槽痛痛痛!你娘希匹地倒是问劳资啊!你要我说啥啊!”玄珞大吼,他是真被捏疼了。
“额……”谷晟阳回头看向欧阳朔,“所以咱问啥?”
“嗯……”欧阳朔也沉默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拍桌子,“这叫提前审讯!免得待会你不从实招来。”
“那你们先放开我噻。”玄珞无语。
“先松开吧,”欧阳朔见玄珞这幅狼狈样子,觉得怪好笑的,“这样,噗,怪不体面的。”
谷晟阳松开玄珞,带着戴馨苑就坐了下来,惹得玄珞一阵幽怨地看着他们三。
“来来来,坐,”反倒是欧阳朔做起了好人,“咱们坐下说。”
“你个(小可爱)养的,”玄珞嘴角微抽,“NND这好像是我请的客吧?咋滴你反客为主了?”
“哦摸,你小子无事献殷勤,肯定有事求你大哥,”欧阳朔那极为成熟(显老)的面容上写满了嫌弃,“不过你先说说,你咋滴个镇学府放你休假了?还是你小子被开除了?”
“……你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玄珞没好气地给他们倒上饮料,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沉默了一会,“我是退学了。”
“你港莫子?!”谷晟阳猛地站起身,“你退学了?你脑子号驴踢了?”
戴馨苑也颇为震惊地看着玄珞,脾气暴躁的她直接过来揪玄珞的耳朵,破口大骂:“你脑子里面进泔水了?你搞滴摸噶鬼使玩意?!分不清大小王了你?!”
“到底咋回事,玄寻安!”欧阳朔收起那副鼻孔看人的姿态,反倒一脸严肃地看着在那苦笑的玄珞,“怎么好端端地就退学了?啥情况,你跟我好好说说。”
“失乐症啊,欧阳老贼,你忘啦?”玄珞也不反抗戴馨苑,只是无奈地苦笑,“其实主要还是我自己没好好学习,一学期挂了五科,身体又不好,这你说的,咋继续在镇学府读?”
“……你跟哥们开玩笑呢?”谷晟阳率先开口了,“你中学堂三年都是全校前一百,统考考了六百三,三层次五百号人就你一个过了六百分,你还甩了欧阳五十分,甩了我一百分,你跟我说你因为挂科退学了?来来来,你随便问我们一个人,你看我们信不信咯。”
“别跟兄弟们打哈哈,”戴馨苑没好气地在玄珞脑门上敲了敲,“到底咋个事?说实在的!”
“情况已经说了,就是这么个情况,”玄珞自暴自弃式地摊摊手,“我哄你们做什么?都是兄弟,我把你们喊出来是逗你们开心的?”
“……真的?”欧阳朔不敢相信地问道。
“真的。”玄珞迎着自己好哥们的目光,落寞都写在了脸上。
“……沃日!”欧阳朔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这特么的什么事啊!”
“那你还复读不?”戴馨苑松开玄珞的耳朵,声音稍微温和了一点,“你要想复读,我爹那边有个朋友是一家私立中学堂的校长,我可以让我爹把你塞进去。”
“那不用了,”玄珞摇摇头,叹息道,“我父亲不让了,他说让我自己先找工作养活自己再考虑统考的事情。”
“那你还请我们吃这么贵的?”戴馨苑一瞪眼,“你钱多啊?”
“诶,退学给发了退伍费和医药费,”玄珞笑笑,“我手头现在还有十多万,够挥霍一阵子了。”
谷晟阳一看玄珞现在这幅颓废的样子,刚想说什么,却被欧阳朔一把按住,他扭过头看向欧阳朔,后者却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先别说话。
服务员找准时机,上来问他们要吃什么牛排。
他们三个也不客气,纷纷点了最贵的。
这顿饭吃的很沉默,等到四人都酒饱饭足,玄珞结完账回来,欧阳朔擦擦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钥匙,放到玄珞面前:“这是我爹最近在城南那边买的一套别墅,我嫌它旁边都是学校商场吵得慌,就没去住过,你先拿去住几个月。”
“我爸上个月在二大桥那边新建的一个小区包了物业,现在还缺个保安副队长,”谷晟阳见状,叹了口气,在手机上扣了一会后,抬起头对玄珞说道,“一个月五千六,上三休一,两天白班一天夜班,有五险一金,我跟我爸说了,他说待会下午就去那边看看,如果没问题咱们就把合同签了。”
“呼……”玄珞长吸一口气,低下头,悄声说道,“谢谢兄弟。”
“谢啥呀,”谷晟阳对玄珞挤挤眼,“当年要不是你在我们组给我们讲题目,哥们统考能不能过一本那个线都是未知数呢。”
“诶,你可别说,”戴馨苑也笑着开口说道,“当年我们多闹腾啊,天天上课讲小话,早上迟到中午迟到,晚上还迟到,要不是玄珞当副班长管纪律,我们不知道要被老罗罚多少次呢!”
“嘿,什么叫我们多闹腾,当年明明只有你戴馨苑最闹腾好吧,”欧阳朔眉毛一掀,做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哥们当年可是响当当的三好少年,别把我跟你做一类谈论。”
“好顶嘴,好上课睡觉,好逃课是吧?”戴馨苑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谁高一下分班的那个下午就和老罗顶起嘴来了,然后还被拉去政教处仔细搓圆才送回来的呢。”
“往事休提,”欧阳朔一瞪眼,“你个死丫头以前一周七天你能五天被记名字,当时玄狗贼光给你擦屁股都不知道擦了多少回!”
玄珞看这三人斗嘴的样子,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也开腔:“欧阳你当年逃课去潭州参加羽毛球比赛忘了?当时要不是馨苑姐天天给老罗找事,你猜他会不会发现你不在了?”
“还说别人呢,玄珞。”谷晟阳见玄珞说话了,也憋不住肚子里的坏水,“来来来,给你康个好康的。”
“啥玩意?”三人凑过来。
谷晟阳打开收藏,里面赫然第一张就是穿着高中校服的玄珞正躲在书本后面抠鼻屎。
“我尼玛的!你们啥时候拍的卧槽!谁鸡儿这么缺大德!”玄珞大惊,紧接着就是恼羞成怒,“卧槽给我删了啊!”
“想都别想!你的黑照多稀罕啊,高中三年你就那么几张黑照,不删!”
“我叼NM的Alan羊!狗日的快给我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