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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喜欢 (1)

简易爱情学 甘知己 4852 2024-04-19 17:25

  当陈好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张型应该已经到了有一段时间。

  她本想过去后先和他打声招呼,却看见他正在用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在敲写着什么,完全是一副对周围充耳不闻的感觉。

  于是,她想还是先不要打搅他了,不过在入座时的响动还是干扰了他,于是,他有点慌张的抬起了头对她说了声:“…来了?”“嗯,忙呢?”陈好也随口的回复道,其实也就只是一句客套话,但却仿佛引起了张型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正在‘干什么’的戒心,便不自觉的用手合盖上了那电脑的屏幕,而那种想掩饰的难堪也浮上了他的脸。

  “噢,我正给现在‘当家教’的那个孩子准备月考前的突击考卷呢。”他主动解释的口气中带着几分心虚,虽然未必是‘谎话’,但是他的行迹显示了那应该绝对不是‘正确答案’。

  “哦,你忙你的吧,别管我。”陈好这句话的意思是正如字面上的,她不希望会妨碍到他——不管他到底真正的是在做什么,并把视线赶紧转到了自己的桌面。

  然后,又假装刚想起了需要个空位来安放自己的包,再起了身,又空了一格才坐下了,并把手包隔在了两人的中间。

  不过,也许是自己‘表达’的力度还不够,又可能是他暂时已没有了的‘再进行下去’的心态。

  张型并没有再展开他的笔记本电脑继续着他的工作,而是侧过身来也开始了‘没话找话’的客套:“这两天你店里情况怎么样?挺好的吧?”“嗯,还行吧,现在总算能基本打平了…”陈好也只有反过来去‘应付’他,于是两个人便只能进行起这种‘毫无意义’的聊天。

  好在很快的,上课的铃声响起了,也结束了他们那短暂又尴尬的交谈。

  随着所有人的目光又聚向了教室的门口,讲师“尹轶”又再次的踩着他有力量的步履出现。

  他再次的先在讲台的一角摆好了他那个用以提醒他‘下课时间’的精美的、金属质地的红色闹钟,再次的神情睥睨的扫视起每个人的脸。

  然后他再次的露出了那种自信且有些玩味的笑,在确认了他已牵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说道:“今天我们的课程是——喜欢。”

  “喜欢是‘吸引’的重复”,他说,“是‘接受’的进阶。”

  “是人对‘内里’的‘倒映和冲动’”他又说,“是超于我们‘清醒之外’的依恋。”

  “我要请你们注意的是,刚刚我说的可并不是对于它是何种‘感受’的形容…”他再说道,“而是对于如何去达成‘让别人喜欢我们’这一结果的、‘所需要素’的总结。”

  “下面,再请你们一边的去回想之前我们在《接受》和《吸引》这两个章节中所学到的知识…”他接着说道,“然后再一边来学习如何去实现摆脱人们‘理智’的逾越。”

  于是,他先回溯了那些促使达成别人‘接受自己’和‘被自己所吸引’这两个‘目的’时所曾教授的概念和策略。

  于是,同样的,他把‘喜欢’这个原本词性是‘动词或者形容词’的概念,再做了在现实生活中‘具体化’的词解。

  于是,既然‘它’变为了明确的、可量化评定的‘行为的结果’,那么也就自然的有了可引动它的、使之逐一实现的方案。

  于是,无论是动心、思慕、热衷、眷恋这些曾经模糊的心绪全便都成为了可以制造和可操作的…还有控制…,通过‘行为影响’、‘心理暗示’以及去‘导引其它的隐藏在他人心底的欲求或贪念’。

  这节课对于陈好的‘现在的状况’简直就如同及时的‘春雨’一般。

  她立即的便想到了——不须“尹轶”来扩展她的联想,既然‘它’都可以让人们去‘无端的喜欢另一个人’,那么借用‘它’让那些顾客来喜欢自己所卖的‘货品’当然更不困难。

  “尹轶”在其间所讲的每一个‘概念和例子’她都觉得有用,茅塞顿开、受益匪浅。

  尤其不乏可以直接生搬照抄、立时套用的,比如“该怎样做就能让‘人’感到自己所提供的都是美好、珍贵、和不容错过的…”,“又该怎么做才能让对方为自己的付出不以为意、心甘情愿…”。

  所以当晚,“尹轶”说了什么,陈好便记下了什么,手中的笔几乎一刻不曾停歇。

  直到临下课前的大约最后十分钟,她才有了稍微可以喘口气的机会,她发现一般在这时候“尹轶”总会讲些不紧要的知识,大约是让他们在此刻放松一下,或在‘主要的重点’已经教完后再做一些填补课时的‘闲谈’。

  此时,他先结合了之前的内容向大家征询着“哪些是为‘人们’所最喜欢的‘品质’?”然后再给出了‘它们’在‘真实世界里’的真正意思和答案。

  而此刻,他选择‘释解’的正是‘真诚’,‘真诚’——这个词汇确实天天、每每的出现在人们的‘眼中’和‘口中’,确实天天、每每的作为着‘标榜自己’和‘要求别人’的品格出现。

  尹轶说道:“在相关的心理学统计中,在关于‘人们’最‘希望他人来对待自己’的品质里,‘真诚’这一选项的排名总是会‘遥遥领先’。”

  “这是真的,也是假的…。”“‘真’的原因是——有了‘真诚’前缀的加持,那些‘其它的美德’无疑会大大的增色。”“而‘假’的是——‘真诚’,这个看起来每个人都能轻易做到的,并不需要你有什么‘资本’的特质,在现实生活中却绝不能只按照它在‘字面上的意思’来做理解。”

  “我想对你们说:如果你并不具备迷人的美丽、并不拥有过人的才干,那就尽量的去做一个对人‘诚实、真切’的人吧,因为在‘理论上’这是每个人都可达成的、最简单的良益…,因为在我们‘从来’的教诲里,‘真挚和坦诚’也都从来是不逊色于‘其它’的优点。”

  “…但是,我不能,哪怕是承担着被批评为‘三观不正’的风险也不能,我要以真正的‘真诚’告诉你们,需谨慎呀…,谨慎的去行使你们的‘真诚’,因为‘没有技巧的真诚’在现实里简直无异于是一种‘自取其错’的缺陷。”

  尹轶继续说:“真、善、美这三者在人类既往的历史里,地位从不并列。”

  “‘真’其实往往是被排在最后的,最不重要的,无论是在人们心里‘真正的取舍’又或是以社会上‘真正的评价’而言。”

  “因为大体上,‘善与美’都有直观和明确的、‘好的收益与奖励’,哪怕是造假的“善、美”也是,至少人们在谈论它们时由于它们往往属于着‘额外的增项’,在不涉及自身利益时,也更容易去获得宽容和谅解。”

  “而‘真’则不是…。‘真’在人们心中预设的前提就是‘本来的、应当的’,你‘既然承诺了’便是‘我应该有的’,但凡标榜为‘真’的人、物、事大多并不会因此而得到什么‘褒奖与赞赏’,反而只会去面临到更严苛的‘审视与检验’。”

  尹轶再说道:“尤其是求‘真‘,说真话,做真事——如实的告知别人真正的想法和真相,在现今中往往意味着‘对抗和代价’…,一些默契和利益的打破…,“较真!”、‘这个人真‘真实’,貌似在现在的‘流行语’中已经被归为在了‘贬义’里,一种干扰着亲睦、圆融的不和谐。”。

  “我也不需要举太多的例子,你们的身边一定就有,一些你们认为‘虚伪的人’甚至是骗子,哪怕只拥有了假的善与美中的一项,甚至只因为擅于‘做假’,就可以在这世界上‘如鱼得水’、过得很好,并没有看见‘他们’会遭到什么报应或惩戒。”

  “而‘真’的,也许比如就是‘你们自己’,却反而籍籍无闻,劳多得少,反而为‘周围’所排斥和拒绝。”

  “这不该是你们所遭受的结果,但是也不能说是哪里错了,因为‘结果’是客观的,和你们动机甚至行为的‘好坏’并没有关系,而只是取决于在收获它的过程中你们的操作和处理‘是否正确’。

  “尤其要请大家所记得的是——真诚,也包括几乎所有关于‘一个人优缺点的评价’在‘现实中’都是属于‘他评的’——也就是你们‘自己觉得’和‘自己执守’并不够,要‘别人以为’才可以,只有、只能是‘别人’才拥有着对你是否拥有着“真诚”这一‘品德’的裁衡权。”

  尹轶又说:“你们看…现在我们又回到了那熟悉的语句——‘别人的主观裁衡’…,也即你们的‘所作所为’的‘好、坏、优、劣’的评价相较于‘自己所实际的具备着’,更取决于‘他人’是否感到了信服和欣悦。”

  “你觉得所做的‘是好是坏’可能意义并不大,而是在于‘对方’能否会认同这点。”

  “同样,如果‘达成讨人‘喜欢’这一目的的前提是——‘一切美好的如对方的心意’的话,因为‘真实’是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所以‘求真’多半会难以如愿。

  “但是‘假的’反而有时却可以…”尹轶最后说,然后又像是想从大家的脸上找到些什么,“‘假的’有时却可以,因为它‘不存在’却反而拥有了‘随愿完满’的可能性,从心所欲、揉扁搓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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